【史昂中心/圣斗士】这个是脏话
★没有圣战的if
★焯!
文/姜霉生
白礼,一个暴躁的嘉米尔土著老头。他每天要做的事就是扛着锄头去那贫瘠的两亩地里种菜,来养活公馆里抱着咸菜罐子冒鼻涕泡的那个黄毛羊崽子。
黄毛羊崽子史昂这个月刚满一岁,老头子就预备着让他学说话。
“史昂。”白礼把崽子拎到自己腿上,“你的名字。跟我说,史、昂。”
史昂流着口水看他,眼神无辜。
白礼告诫自己要学会耐心:“史、昂。来,和我一起说,史、昂。”
“崽子,说话啊,史、昂。”
史昂低下头专心啃手,把白礼的循循善诱当蚂蚁放屁一团空气。
白礼咬牙收腹,强行挤出一个自认和蔼可亲的笑容来:“乖乖,一起说,史、昂。”
史昂不理他,翻了个身试图把头塞进装肉干的唐古袋里。
一旁围观很久的赛奇说:“为什么不先教孩子喊阿帕或者阿妈什么的呢?这样更容易发音吧。”
白礼就上火:“谁是他阿帕阿妈,你还是我?还是隔壁那个不爱洗澡的老太婆?”
“别这样,史昂还那么小,你对他耐心点。”
这话白礼不爱听,于是他嘀咕:“焯。”
赛奇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别的反应,唐古袋子里突然传来一声沉闷微弱但清晰的声音。
“焯!”
史昂会说话了,但是说的不是什么好话。接连一个月赛奇都在饭桌上絮叨:“你教什么不好,非要在他面前说粗话,现在怎么办,其他都学不会,翻来覆去只会这一句。”
白礼很烦躁,现在他终于发现史昂只要一有求于他,连滚带爬跑过来扯着白礼的裤腿就要喊:“焯!焯!”示意他给自己解决问题。
一岁多史昂的脏话听者有意,现在整个嘉米尔一见白礼带孩子出门都高喊他“阿焯哥”。
赛奇不堪其扰,由于和白礼长得一模一样,有时白礼没空他被迫带史昂出去遛弯,分辨不出来的乡人也会这样招呼他。
温文尔雅的赛奇受不了了,他跟白礼抗议:“能不能教孩子点好话。”
“老子好说歹说他就是学不会,老子能有什么办法!”
“你他妈的!”白礼骂扒着赛奇手臂偷看的史昂。
史昂萎靡的神情一下振奋了,他站起身,甚至双目闪着和年纪不相匹配的亮光,好似找到了希望和前进的方向。
他说:“你他妈的。”字正腔圆。
赛奇崩溃了,他直呼兄长大名:“白礼!你他妈的!”
史昂表现得十分好学:“北、北礼,你他妈的。”
顶天屈辱又愤怒的白礼夺门而出。
“我天一亮就把他放生了。”半夜冻得受不了缩脖子回家的白礼对才安抚完史昂睡下的赛奇说。
已经差不多想开了的赛奇温和地对兄长说:“我觉得不是他的问题,我们可能要改改你这说脏话的臭毛病。”
赛奇从集市带回一本诗集,让白礼照着给史昂念,争取感化这个满嘴浓厚乡土味的小崽。
“从今天开始你他妈的改成喔我的姆妈,焯改成天呐,”赛奇说:“给孩子一个干净又卫生的语言环境非常重要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自己念?这些东西又臭又长。我现在要去地里干活了,不然我们都得饿死。”
于是赛奇被迫坐在史昂床边上翻开那本手抄的书:“在那东山顶上,升起皎白的月亮。”
史昂侧头瞅他。
赛奇笑了一下,续道:“母亲情人般的面容,浮现在我的心上。”
史昂说:“在那……”
赛奇循循善诱:“在那东山顶上。”
“在那东、山顶,”史昂含含糊糊:“上……”
史昂花了一个下午总算学会了人生中第一句正常话,虽然念得含糊不清,远没有他的脏话利索,但赛奇还是非常满意。
他把史昂抱起来,去地里给白礼展示成果。
“c……天呐,”白礼说:“真的会说人话了。”
后来两个老头轮流给羊崽子念诗,终于让史昂忘掉了那些该死的脏话,整个人都显得高素质起来。
十六岁那年史昂打上了人生中第一场群架,他乱军之中两拳揍翻了总欺负自己那个叫路尼的小破孩子,左思右想觉得还差点儿什么情绪才能得到升华。于是白羊咂咂嘴,他字正腔圆地说。
“焯他妈的!”
—END—
哈哈!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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